一个时辰后,晏无澜带着苏烟烟出现在别院。
见到林听雨,他就质问:“我不是让你找大哥说拜堂成亲的事么?他怎么突然病危了?”
林听雨视线落在晏无澜喉结的咬痕上:“大公子听说要成亲,太高兴了,一口气没缓过来。”
晏无澜盯着林听雨,没说话。
倒是苏烟烟在一旁叽叽喳喳,提议让林听雨试试冲喜,兴许人就好了呢。
反正,林听雨本就是冲喜新娘。
晏无澜看都没看林听雨一眼:“就按烟烟说的做。”
他吩咐侍从,让人把三年前就准备好的喜服从晏府送到别院来,给晏凛换上。
病气森森的卧房,更是被布置成了洞房。
林听雨如同案板上的鱼肉,任人宰割。
接连两日,晏无澜都来监工,坐在一旁冷眼看着,苏烟烟则是兴奋地到处走到处看,叽叽喳喳地跟人交谈......
林听雨透过铜镜,望向晏无澜。
他曾满心满眼都是她,郑重地同她发誓:他会好好念书,攒好多好多银子,风风光光地和她成亲,一辈子爱她护她,不离不弃......
如今,那双眼睛看向她时,只剩一片冰凉无情。
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林听雨收拾好心情,琢磨着怎么把这场冲喜婚礼敷衍过去,然后跑路。
这日,一个小厮匆匆进来,跟晏无澜耳语。
晏无澜严肃地看了苏烟烟一眼后,起身:“烟烟,你先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两人刚走,林雪儿也趁乱偷摸找来别院。
好久不联系的林雪儿一开口就是质问:“姐,你当真要给晏家这个快死了的残废冲喜吗?你知不知道,周围邻居纷纷跑来问我、嘲笑我,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?!”
说完就哭着跑了。
沸沸扬扬的流言,终于传到了林听雨这里——
满京城的人都在传,说从前有个才貌双绝的才女,破落之后,为了钱,一两银子就跟男人睡一次,一百两银子就可以跟残废冲喜。
这个才女,名唤林听雨。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