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听雨去了别院。
晏凛真的快死了。
他浑身插满银针躺在病床上,枯瘦得像一具朽木,林听雨的到来,让他眼睛泛起狼光,张嘴就骂:“贱人,滚过来!”
贱人,是这三年里,林听雨在晏凛这儿的名字。
见她顺从地走过去,晏凛一如既往开始辱骂她:“趁我不在,你又和晏无澜搞上了是不是?贱人配野种,去死,你们都该去死......”
他一边恶毒咒骂,一边颤悠悠地从枕头下摸出一条已经破损的旧皮鞭,让林听雨脱掉衣裙。
三年来,他一直都是这样凌虐林听雨。
晏凛坠马后就不行了。
因为一腔欲望根本发泄不出来,所以心理越发变态。
他对林听雨这个花钱买来的冲喜新娘,还不如对一条狗。
他对她的施暴工具,不限于用铁链、脚镣将她捆住,再用皮鞭、竹条狠狠抽她,用各种针、刺浸了盐水扎她。
情绪最失控的那一阵,他每天用各种酒瓶、药瓶、甚至是一切粗长的物品捅她下体,多次将她捅到昏迷,不得不请大夫诊治......
若非为了妹妹,林听雨或许早就自我了结了......
可他们警告她,如果她敢拒绝,他们就把林雪儿接到晏家取代她,把她折磨到死!
林听雨知道,晏家做得出来这种事。
所以,她为了妹妹能够安好,自己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,这一忍,就是三年......
这次,是她第一次反抗晏凛。
她抓过皮鞭握在手心:“我今日过来,是带你去拜堂成亲的。大夫说你快要死了,等你一死,你的钱财就全部属于我和晏无澜了,你高兴么?”
“贱人!贱人......”
晏凛被激怒,原本蜡黄消瘦的脸变成了猪肝色,浑浊的眼珠子凸出得格外可怕。
他一口气没上来,瞪大眼睛倒回床榻上。
屋中,供晏凛传唤大夫用而拿长线牵到隔壁药房的铃铛,发出清脆杂乱的响声。
很快,好几个大夫冲入屋中,对晏凛进行紧急诊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