优质全文阅读开局被活埋,我直接原地复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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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分类:现代都市
  • 作者:匪夷
  • 更新:2024-04-25 19:59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1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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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开局被活埋,我直接原地复生》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,曹雪蓉林寿是作者“匪夷”笔下的关键人物,精彩桥段值得一看:师傅摇摇头,显然不是很清楚。“什么玩意儿,没听过!”站在我们身后的汉子大声接了一句。引得众人纷纷侧目。“小杆子,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,不想早投胎就给我滚过来!”汉子冲着一名小伙喝道。那小伙迟疑了一下,对孙道长道,“我不干了,我退出。”说着,就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。他这一走,剩下的十七人也开始......

《优质全文阅读开局被活埋,我直接原地复生》精彩片段


“啊?卖……卖命?”那汉子吓了一跳,结结巴巴地问。

他这一声大叫,引得那些个精壮小伙纷纷看了过来。

“是谁让你们来这里捣乱的?”那孙道长黑着脸呵斥道。

我喝了口茶,接着剥花生吃。

“跟你说话呢!”孙道长大怒。

“吵什么?”我瞥了他一眼,“你拿两万买一条命,已经够便宜的了,还不低调点。”

“什么两万买一条命,妖言惑众!”孙道长骂道。

我见在场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,笑道,“这十八个大冤种是不是都是童子鸡?”

张师傅脸色古怪地朝我看了一眼。

“你想说什么?”孙道长沉着个脸道。

“等会你还要让他们分散到宅子各处,每个人镇守一个方位吧?”我吃着花生说。

孙道长脸色一变,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冷声道,“这十八位好汉都是我请来镇宅的,为了破除阴气,当然是要用阳气未漏的童子身,童子血,那有什么问题?”

“这个办法好,道长果然牛逼!”我竖了个大拇指。

孙道长哼了一声,“本座真材实料,也不需要你吹捧……”

“急什么,没吹捧你。” 没等他说完,我打断他道,“你这说白了,就是把原本在宅子里的怨气,引到了那十八位好汉身上,这个算盘打得响!”

孙道长脸皮发紫,“你瞎说什么……”

“瞎说什么大实话是吧?行吧,我还是不说了,免的得罪人。”我说完,回头继续剥花生。

“你……”孙道长咬牙切齿,“简直是胡说八道!”

那十八位好汉齐刷刷地朝他看了过去。

“孙道长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有人就忍不住问了。

“你们是不是傻?这小子一看就是来捣乱的,我师父的大名,你们难道没听过?”孙道长的一名徒弟大声道。

“这姓孙的名气很大么?”我问张师傅。

张师傅摇摇头,显然不是很清楚。

“什么玩意儿,没听过!”站在我们身后的汉子大声接了一句。

引得众人纷纷侧目。

“小杆子,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,不想早投胎就给我滚过来!”

汉子冲着一名小伙喝道。

那小伙迟疑了一下,对孙道长道,“我不干了,我退出。”

说着,就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。

他这一走,剩下的十七人也开始有些骚动。

“站住!”孙道长怒喝一声,“你们是不是蠢?本座声名远扬,怎么可能拿你们的命开玩笑?每个人加一万,赶紧归位!”

那些人本来都有些质疑,听了那孙道长的话,又听到说要加一万,质疑声顿时就小了许多。

“不是说好了两万,怎么又加一万?”刘母很是不满。

被那孙道长瞪了一眼,这才讪讪地闭了嘴。

“不就三万块钱你犹豫个屁,你还不如去噶腰子!”

见那个“小杆子”还愣在那里,汉子又骂了一句。

那小杆子闻言,终于下定决心跑到了我们这边,对汉子道,“铁头哥,我还是听你的。”

“什么听我的,是听林先生的!”那叫铁头的汉子哼了一声。

“是是是。”小杆子连声道,又向我点了点头,“多谢林先生提点。”

我摆了摆手。

刚才我说那么一嘴,也只是基于道义,有人肯信,那就算消了一灾,不信,那也随得他们。

“处处跟本座捣乱!是谁派你来的?来这里做什么?”

那孙道长阴沉着脸冲到我面前,厉声质问。

“你没事吧?我看戏的。”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。

“还在装傻充愣,那就怪不得本座!”

孙道长目光一寒,笼在袖子里的左手抬了一抬。

就在这时,一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,大声问道,“怎么回事?还没开始镇宅么?”

“浩儿你总算回来了!你看看,你看看,好好的事情被你那老丈人搞得一团糟!”刘母见到来人,立即跑了过去大倒苦水。

我看了一眼,原来是那刘@浩回来了。

“老丈人?”刘@浩愣了一下,随即跟着刘母朝我们走了过来,来到杨大叔面前,皱眉道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“女婿啊,我……我是来找秀玉,她妈妈病得很重……”杨大叔站起来解释道。

“唉呀,不是跟你说过了,秀玉不在家,手机也打不通,等联系上了我跟她说,你怎么又找到这里来了?”刘@浩很是有些不耐烦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杨大叔被他说得有些接不上话。

“这是你老泰山,什么你你你的?来你家喝碗茶怎么了?”我把话给接了过来。

刘@浩闻言,面色一沉,扭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,“你是什……”

说到这里,突然瞳孔一缩,愣在了那里,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阵,这才道,“你是谁?”

“这位是林先生!”铁头大声道。

他声音又响,这一声喊又来得突然,把那刘@浩给吓了一激灵。

“你姓林?”刘@浩心神不宁地看着我,“你叫什么?”

“怎么,刘老板对姓林的很感兴趣?”我笑着问。

“那倒不是。”刘@浩神色恢复了自然,淡淡道,“不过我这老丈人为人憨厚,我怕他被人骗了。”

“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,小林老板我们都信得过!”张师傅有些不悦地道。

“林老板?”刘@浩又看了我一眼,“林老板哪里发财?”

“这就不用刘老板瞎操心了。”我笑道。

刘@浩眼睛眯了眯,冷哼一声,转身来到那孙道长面前,说道,“道长,怎么还没开始?定的时辰都已经过了!”

“被人搅和了,缺了一个人!”孙道长朝我们这边瞪了一眼。

三言两语,把事情跟刘@浩说了。

刘@浩听得直皱眉头,为难道,“现在另外去找人,还来得及么?”

“时间紧迫,要是过了这个时间点,那可就糟了。”孙道长冷声道。

刘@浩想了想,过来找小杆子,“小兄弟,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刘@浩的名字,我是绝对不会亏待兄弟的,你也别听一些谣言,就算你不太清楚孙道长的本事,也该相信我刘@浩的为人。”

“屁!”铁头骂了一句。

“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,怎么会过问你家这点小事?”那年轻人冷淡地道。

我听那刘@浩提到“谷大师”,这年轻人又是那谷大师的徒弟,想起张师傅说过,曹雪蓉的二哥是跟着梅城的谷大师学习风水,心说难道这人就是曹君武?

十年前我跟曹君武倒也有过些接触,但似乎跟眼前这人不太一样。

“是是是,谷大师是梅城第一风水师,他老人家怎么会过问我家里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,是我失言了,是我失言了。”刘@浩赶紧打了个哈哈道。

他原本是在夸赞那谷大师的厉害,吹捧对方是梅城首席,谁料那年轻人听了却是阴沉了脸。

“什么梅城第一?那是我师父低调!”

刘@浩愣了一下,在自己嘴上抽了一巴掌,笑骂道,“我真是该死,又说错话了!谷大师神通广大,又何止是在咱们梅城,那是天下第一风水师!”

那年轻人听了,总算脸色稍霁,“什么天下第一,我师父不爱听,你自己明白就行,别到处乱说。”

“是是是,我这脑子太过迟钝,多亏了您指点!”刘@浩赔笑着连连点头。

那年轻人瞥了他一眼,懒洋洋地道,“你让人跑过来找我师父出手帮你,那不是不自量力么?就说这整个梅城,又有几个人能请得动我师父?”

“对对对,是我糊涂了,是我糊涂了!”刘@浩连声道。

年轻人教训道,“以后要分得清轻重,别咋咋呼呼的,这次是曹师兄知道了,让我过来帮你处理一下。”

“原来是二少爷请卫先生来的!”刘@浩恍然大悟,“唉,真是麻烦您和二少爷了。”

我听到这里才大致弄明白了。

原来这人不是曹君武,而是曹君武的师弟。

“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那姓卫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问。

刘@浩阴沉着脸,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。

“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过了,你这宅子里的确是闹了邪,不过你找这种阿猫阿狗来镇宅,不是闹着玩么?”姓卫的教训道。

我见那刘@浩被训得跟孙子似的,却还是满脸堆笑,连声称是,似乎对那姓卫的十分忌惮。

“这宅子现在虽然是你们一家子住着,但归根结底还是曹家的,要是闹邪的事情传出去,那不是给我曹师兄家里抹黑么?”姓卫的又道。

“您说的是,都是我平时工作太忙,疏忽了。”刘@浩也不敢辩驳。

那姓卫的把刘@浩教育了一通,这才算满意了,走过来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孙道长,目光转到我身上,“这人是你打的?”

我说差不多吧。

“自己抽自己两个耳光,然后出去!”姓卫的昂着头,淡淡地道。

“我又不是脑子有病,抽自己干什么?”我诧异地问。

那姓卫的冷冷地看过来一眼,“我卫东亭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,你在其他地方打人我不管,但这是我曹师兄家的宅子,你在这里打人,那就是跟我曹师兄过不去,让你自赏两个耳光,已经是从轻发落了。”

“还从轻发落?我看你脑子也是有点毛病。”我一阵好笑。

“你说什么?”卫东亭原本神情懒散,听到这话,霍地向我看了过来,目中寒光闪烁。

“怎么,耳朵也不好使?”我疑惑。

卫东亭眼睛眯了一下,却并没有立即发作,而是盯着我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片刻,“你也是风水师?”

“这人姓林,是我那老丈人请来的,看起来应该跟您是同行。”刘@浩凑过去给他低声解释。

“见……见鬼了!”所有人都是吓得脸色煞白,纷纷往后退去,不敢再靠近那荷花池。

“再下去四个人!”卫东亭阴沉着脸,盯着池面喝道。

众人一听,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一步。

谁敢去?

“下去的每个人奖励两万!”刘@浩许诺道。

结果没一个人响应。

两万虽然不少,但也抵不上一条命啊!

“每人五万!”刘@浩咬了咬牙,又加重了奖赏。

见还是没人去,卫东亭的脸色又是越来越难看,他只好再次往上加价,“十万!不就是跳个池子,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!”

“他娘的真有钱,咱们是不是要少了?”铁头骂了一句。

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当刘@浩把价钱加到了十万,还真有些人动心了。

“我给你们每人一道符,保管什么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!”卫东亭拿出四道符箓。

一些人本来就动了心思,再听说有护身符,当即就有四名“勇士”越众而出。

这四人从卫东亭手中接过符箓,脱掉上衣,按照卫东亭的吩咐,将符箓贴在胸口。

“那鬼画符有用么?”铁头嘀咕道。

“是用来镇邪的。”我给他解释了一句。

“那看来是有用了。”铁头恍然,“这小子还有点东西啊。”

“还得看情况,在这个荷花池里就不一定有用了。”我说。

铁头一愣。

就这说话的功夫,那四人已经准备停当,做了几个深呼吸,一起跃入了池中。

所有人屏息以待。

然而就跟上次一模一样,这四人下去之后,就无声无息地被吞没了,连个泡泡都没冒出来。

围在荷花池边的众人,被吓得又往后退了几步。

“七星借法,破!”

那卫东亭咬破手指,在手掌心画出一道符咒,朝着池面一按。

就在他手掌按下的瞬间,就听到哗的一声响。

那原本平如镜面的池水,突然间开始急速旋转,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。

刘@浩等人被吓得脸色铁青,惊呼声四起。

“救命!”

在那漩涡中,突然冒出了几颗脑袋,在池水中载沉载浮,有人张嘴大叫救命。

这赫然是刚刚跳下荷花池的那几人!

“快,快上来!竹竿,竹竿快!”

刘@浩等人在岸上大喊,又有人去拿了竹竿往下戳,叫那些人抓住竹竿。

在急速的湍流之中,果然有人抓住了竹竿,其他人立即合力把人往上拽。

可奇怪的是,无论众人怎么使劲,却是怎么也拽不动。

“有东西……有东西抓着我们!”

池里的人惊恐地大叫,漆黑的池水哗哗作响,飞起的水珠溅到众人身上,顿时激得众人大叫,“好冷!”

那池水居然带着森森的寒气,不一会儿池面上就起了白蒙蒙的雾气。

“七星借法,镇!”

卫东亭用咬破的手指,在额头一点,随即朝着池面指去。

荷花池中立即出现一副异像!

那池水的水位开始诡异地急速下降,就像是池底有一只巨兽,张开大嘴把池水给吞了进去。

不过转眼之间,那荷花池就将见底。

“灯,打灯!”刘@浩大叫。

经他提醒,有好几人打开了灯光,照向池面。

等看清池底的样子,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,浑身发麻。

只见池底缠满了一团团又黑又长的头发,那六个人就是被那些头发缠住,无法脱身。

这些头发如同活物一般,纠缠在这些人身上,向着他们的口鼻耳窍中钻了进去,无孔不入!

“快,快把人拉上来!”刘@浩大叫着指挥。

众人忍着恐惧,上前用竹竿去拨那些头发,这不拨还好,一拨那头发竟然顺着竹竿就爬了上来。


再走一段,前面就出现了两个房间。
这两个房间的门,一红一白,看起来十分怪异。
周响一路走到那道红门前,就停在了那里。
我走上前去,发现这两道门都是铁门,而且门板极沉极厚,涂了红白两色的油漆。
门板表面凝出一粒粒的水珠,触手冰冷刺骨,就像摸上了一块寒冰似的。
周响立在门前,突然身体前倾,把额头砰的一声撞在那房门上。
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响,撞得力道也越来越大。
我倒是不觉得这人会傻到这种程度,在试图用脑袋把这道铁门给撞开,对方之所以这么做,只可能是内心深处的一种表现。
人在什么时候,会有拿头撞墙的冲动?
我在周响后背一拍,打断了他撞头的动作,只见他额头已经是撞出了血,停了一会儿,伸手进衣领,从脖子上摘下一把钥匙。
他拿着钥匙,对了好几次,把钥匙插入了房门的钥匙孔里,转动了几下,却没有转开。
我这才发现,这门锁的设计十分特别,是个双钥匙的结构,也就是说,必须得一阴一阳两把钥匙同时插入转动,这才能把门打开。
而周响手里拿的,只是其中一把,自然是打不开。
另一把钥匙在哪,不用想也知道,肯定是在刘z浩那。
之前听张师傅说,这座宅子原本是曹家的,后来因为刘z浩劳苦功高,就把这宅子送给了他。
现在看来,不管是这刘z浩还是周响,应该都是曹家派到这里管理这个宅子的卒子。
两个人分别掌管一把钥匙,必须二人同时下来,才能打开这里的房门。
我研究了一下那门锁,这比普通的锁要精密百倍,也牢固百倍,我把周响带到一边,一脚踹在那铁门上。
只听嘎吱一声闷响,那铁门微微变形,门锁也崩了开来。
一股寒气顿时透过缝隙直渗了出来。
周响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,用头把门撞开,走了进去。
我在门口默然站了一会儿,这才跟着他进门。
这是一个大概八平米左右的房间,不管是墙壁、地面还是天花板,都是用铁水浇筑,只有在东南角上有四个小孔,大概是通风口。
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缩在墙角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,早已经气绝多时,只是这房间里寒气森森,尸体并没有出现什么腐烂迹象。
女人的腰上锁着一道铁链,铁链的另一端打进了后方的墙壁。
周响走到那女人面前,跪了下来,开始砰砰砰地朝地上磕头,不一会儿就鲜血淋漓。
我过去撩开那女人的头发,露出了她那干瘪的脸蛋。
虽然我早已经有所预料,但此时亲眼见到了杨秀玉的尸体,还是心情沉重。
但很快我就发现,杨秀玉的尸体有异!
她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上,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,其中有旧的,也有新的,密密麻麻,就像是蜘蛛网似的。
我解开她的衣服,就赫然发现,她身上全是一道道恐怖的伤疤,几乎看不到一寸完好的肌肤。
从这伤口上来看,有刀伤,有鞭伤,有刺伤,有抓伤……甚至还有咬伤!
她的舌头被割掉了半截,眼球和耳膜也被刺穿了。
杨秀玉浑身的骨骼,从手指开始,一节节地敲碎了,她只能靠着墙,这才不至于瘫在地上。
在她身下的地面,有许多用血写就的潦草字迹,有些模糊了,有些还看得出来,翻来覆去只有五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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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开门,快开门!”

我们在屋里等了不多一会儿,就听到房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,铁头在外面焦急地大喊。

张师傅赶紧过去把门开了。

就见铁头和小杆子两个人脸色苍白地冲进来,慌忙又把房门给关上。

“你们慢着点,先喝杯茶压一压。”杨大叔给他们端了两杯茶过去。

两人一口气喝下肚,长出了一口气,脸色才好看一点。

“不得了了,刘家那老太太撞鬼了!”铁头大叫道。

“什么?”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铁头抹了抹额头的冷汗,道,“你们不知道,太吓人了,大半夜的那老太太从床上被拖下来,一直拖到院子里。”

“谁拖她啊?”铁头的一名兄弟问。

“你他娘脑子呢?”铁头赏了他一巴掌,怒道,“当然是鬼拖的,难道还是人?”

“据说那老太太被拽出来的时候,哭爹喊娘的,闻讯赶过来的人,就看到那老太太被拖得到处跑,但是看不到其他人,也看不到任何东西!”

“他娘的你说那不是鬼,还能是什么玩意儿?”

铁头越说越是害怕,赶紧又灌了一口热茶。

“那后来呢?”张师傅问。

铁头冲我看了一眼,胆战心惊地道,“后来是那刘@浩和那姓孙的牛鼻子赶过来,一起把人给救下来了,不过那老太太的半只耳朵给扯掉了,脸上地上到处都是血,吓死个人!”

屋内众人听了,个个都是脸色苍白。

“那老太太怎么样?”

我盯着那水盆中开始缓缓打转的金元宝问。

“那老太太啊,叫得惊天动地的,肯定是被吓掉了半条老命,不过大事应该没有,叫得还挺响的。”铁头道。

我点了一下头,道,“把这盆水搬过去,放在门口。”

“我来!”小杆子过来抱起脸盆,走到门口的时候,犹豫了一下问,“是放门外还是门内?”

“门内。”

“好!”小杆子小心翼翼地蹲下来,把水盆放到门口。

正当他起身往回走的时候,突然房门传来“哐”的一声响,吓了他一大跳。

呜呜!

外面一阵狂风大作,飞沙走石。

房门被吹得哐啷作响,卷起的沙石打在门上,如同有人在拍门一般。

“什么情况?”

屋内众人吓得赶紧把所有门窗关紧,缩在房间里大气也不敢出。

我来到窗户边上,看着外面。

只听那呜呜声越来越响,不像是风声,倒像是凄厉的哭声。

“有……有人在哭!”小杆子颤声道。

“屁个人!那是鬼在哭!”铁头白着脸骂道。

张师傅走过来低声问,“小林老板,这宅子凶得很,太邪门了,你说跟秀玉……”

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,还是问道,“您说跟秀玉有没有什么关系?”

“你是怀疑秀玉已经出事了?”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。

不得不说,这位张师傅虽然长得挺憨实,但其实心细如发。

“这刘家母子俩遮遮掩掩的,又一直不肯让我们见秀玉,现在这宅子里又闹鬼,我怕……”张师傅眉头皱成了疙瘩,“真要是这样的话,杨老哥怎么受得了啊。”

“张师傅,你去守着杨大叔,你们就呆在房间里哪也别去,我等会出去一趟看看。”我沉思了片刻道。

“您是去……”张师傅瞪大了眼睛。

“现在还说不准,看看再说。”我说道。

“好,我明白了!”张师傅点头,转身跟其他人道,“小林老板要出去一趟,咱们都守在这里别乱走动。”

“啊,您要出去?”铁头吃了一惊,眼珠子骨碌一转道,“那我也跟着您去,给您打打下手!”

我一阵好笑,说道,“那走吧。”

“得嘞!”铁头欢欢喜喜地去把水盆挪开,准备开门。

谁知这水盆刚一挪开,那房门就咣当一声,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了开来。

铁头吓一大跳,差点把盆给扔了。

随后一阵阴冷的狂风扑面而来,吹得众人睁不开眼。

“铁头跟我出去,其他人把门关上,水盆镇回原位!”

我交代了一句,在铁头肩膀上一拍,就带着他出了门。

张师傅和小杆子赶紧冲上来把门重新关上。

“我的亲娘嘞……”铁头拍着胸口,心有余悸。

话音刚落,又是一阵阴冷的狂风吹来,把他的后半截声音给淹没了去。

“跟着我出去就不怕撞鬼啊?”我挑了方向,边走边说。

“这个么……与其在里面撞鬼,还不如跟着您撞鬼。”铁头嘿了一声道。

我看了他一眼,别看这人长得五大三粗,心思可活泛着,笑道,“等会遇到鬼了,你赶紧跑,别管我。”

“啊?”铁头瞪大了眼睛,“这好像哪里不太对……不,就算遇到鬼,我也坚决跟您同生共死!”

“那行,等会儿你别跑。”我点头。

“咱……咱们会遇……遇上鬼?”铁头脸色白得吓人。

“有可能。”我走了一阵,转向西南方。

铁头哆哆嗦嗦地跟了上来。

这宅子里原本到处都亮了灯,但此时却基本上都已经熄灭了,四周一团漆黑,唯有天际洒下的惨白月光,让院落里的景物隐约可见。

走了一阵,拉了一下我的袖子,指着一座假山低声道,“那里好像有个金刚。”

只见在那假山的东南侧,站着一个光膀子的人,背对着我们,后背一道暗红色的符咒,正是那十八金刚之一。

显然这人是负责镇守这个方位的。

此时宅子里阴风呼啸,那人低着头立在那里,头发被风吹得乱飞!

“好像是那狗道士的小徒弟?”铁头咦了一声道。

我看着也像,就说,“过去看看。”

两个人走上前去,铁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,“小牛鼻子,你怎么样?”

只是一连喊了几声,那道士都没有什么反应,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
“耳朵聋了是怎么地?”铁头骂了一句,跑过去就拍了一下那道士的肩膀。

结果那道士身子一歪,冷不丁就咕咚栽倒在了地上。

“我的个娘咧!”铁头吓得差点蹿了起来。

我走上前去,只见那道士双目圆睁,直勾勾地瞪在那里,流出两行血泪,挂在脸上已经是干涸了。

脸色青中泛黑,嘴唇干裂,如同被晒干的树皮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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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干什么?我们可是花了钱的!”

刘母被这声吼吓了一大跳,倒退一步,随即气势汹汹地质问道。

“你们这鬼宅子,就算给再多钱也没人敢伺候!”汉子怒道。

“什么鬼宅子?你乱说什么,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!”刘母又惊又怒,尖声喝道。

那汉子往前走上一步,目露凶光,“来啊!”

“你……你别乱来啊!”刘母的气势一下子被打了下去。

我在旁看了一场好戏,适时地笑道,“老太太,大晚上的火气别这么大,你儿子的老泰山来了,你也不赶紧招呼着?”

“什么老太太?你叫谁老太太?”刘母怒问。

“就叫你怎么了?”汉子双眼一瞪。

刘母气得脸色铁青,盯着杨大叔狠狠地瞪了一眼,冷声道,“你找这些人上门,这是要干什么?”

“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杨大叔嗫喏了一句,想要解释。

被我打断道,“客厅在哪?进去坐下来慢慢说。”

“我知道,我来带路,我来带路!”汉子领着我们越过那刘母就往前走。

“你们去哪?谁让你们去的!”刘母怒气冲冲地带着人追了上来。

那汉子压根没理会,领着我们一路往内院去。

“拦住他们!”

来到内院门口的时候,刘母大叫了一声,命令守在院门口的四人将我们挡下。

“坐一边凉快去!”汉子脸色一沉,呵斥了一声。

那四人对视一眼,就坐回去没动,显然双方这是认识的。

“你们……你们是反了天了!”刘母怒骂道。

汉子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随即满脸笑容地迎着我们往内院走。

一进门,这院中就平地起了一阵旋风,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转。

那汉子浑身哆嗦了一下,张师傅和杨大叔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“好冷!”三个人同时惊叫了一声。

“你们三个阳气弱,注意着点。”我提醒了一句。

张师傅和杨大叔脸色发白,那汉子更是吓得一个激灵,战战兢兢地道,“这……这里果然是闹……闹邪了?”

“什么闹邪,你再胡咧咧!”刘母骂道。

我伸手在她面前一晃,下一刻,手中就多了一枚玉佩。

这枚玉佩通体晶莹剔透,两侧都刻有降魔符咒,随手抛给那汉子道,“先戴上压一压。”

“好好好!”那汉子接过,赶紧就戴到了脖子上,随即咦了一声,喜道,“好舒服,浑身暖洋洋的!”

刘母一摸脖子,顿时脸色大变,尖叫一声,“这是我的护身符,快还给我!”扑上来就抢。

“给我起开!”

那汉子扭住她的手,就把她往边上一推。

“还给我,快还给我!”

刘母丢了护身符后,吓得脸色煞白,尖叫道,“你们是死人啊,快把我的护身符抢回来!”

当即冲上来几人,就要抢夺,不过那汉子体格彪悍,又是练家子,三两下把那几人都给打倒在地。

现在对于那汉子来说,护身符就是保命符,哪会容许别人给抢去,跟母鸡护崽似的护在胸口。

“进去看看。”

我招呼了张师傅等人,向内院深处走去。

走不多时,就见前方一片火光闪动。

少说有数百根蜡烛点燃了,在庭院中围成一个大圈。

为了防止蜡烛被风吹灭,每根蜡烛上还套了一个玻璃罩子。

又有二十来号人站在中间,又围成了一个小圈子。

这些人都是精壮的小伙子,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站在那里,前胸和后背分别画了一道符咒,其色殷红。

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。

每个人左边手腕上都裹了一层纱布,隐隐有血迹渗出。

很显然,这些符咒都是用人血绘就的。

“谁叫你们进来的?”

从人群中转出一个身穿黄色法衣的道士,冲着我们皱眉喝道。

这道士大概四十多岁,右手拎着一把桃木剑,左手拿着一柄摇铃,身材胖墩墩的,唇上两撇细细的胡须,一双小眼睛在火光中精光闪烁。

乍一看,倒像是一只成精的土拨鼠披了道袍。

“孙道长救命啊,他们抢走了我的护身符!”

刘母尖叫着跑进来,死命拽住那道士的袖子,差点把他的法衣给拽了下来。

“松开,松开!”那孙道长吹胡子瞪眼,好歹把刘母的爪子拍开,把脸一沉道,“怎么回事?”

“是他们抢走了我的护身符,你再给我一个,快快快!”刘母连声催促。

“我哪还有?”孙道长皱眉,又冲着我们冷声喝道,“还不快把护身符还回来,给我滚出去!”

“道长你这是在整什么活?”我走过去打量着那些个精壮小伙胸前的符咒,感兴趣地问。

“什么整活?”那孙道长眉头一竖,怒道,“还不把这些人给我轰走!”

斜刺里冲出两个同样身穿道袍的年轻人,喝道,“听到了没有,我师父让你们出去!”

说着就要上前动手,结果还没近身,就被那汉子冲上来给一手一个,拎住了脖子。

“混账!”

那孙道长呵斥一声,手中的摇铃一晃,发出铛铛铛几声怪响。

就听那汉子“唉哟”了一声,身形踉跄,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,双手一松,那两个年轻道士就落在了地上。

两人怒骂一声,齐齐飞起一脚踹在那汉子胸口。

不过那汉子皮糙肉厚的,被踹得倒退了一步,却也没什么事,晃了晃脑袋,咦了一声道,“我怎么突然头晕了?”

那孙道长又铛铛铛摇了几下铃铛,汉子顿时连站都站不稳了,叫了一声,“好晕!”

差点一头栽倒,被张师傅和杨大叔一把扶住。

“大半夜的,就别摇你那破铃铛了。”我淡淡说了一句。

那孙道长冷哼一声,转过身来,把那铃铛冲着我铛铛铛猛摇几下。

见我没什么反应,他目中寒光一闪,又用力连着摇了十数下。

突然嘭的一声,那铃铛骤然炸开!

那孙道长和两个徒弟猝不及防,顿时被炸了个满脸开花,尤其是那孙道长,他抓着铃铛的那只手上全是血,连衣袖都被炸掉了半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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