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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非晚怔怔地望着他,眼中尽是荒芜之色:“知道了。”

宋径云缄默不语,眼神黑沉,揽着桑晚榆离去。

迟非晚拖着枯瘦单薄的身子来到了祠堂。

她跪在垫子上,合上了双眸。

深冬的寒意尚未散尽,朱窗半开丝丝凉意沁入。

罚跪抄经的人,手脚麻木,泪流不止。

……

翌日。

待迟非晚跌跌撞撞赶到正堂时,顾砚的背脊已然血肉模糊。

“住手!”

可下人们置若罔闻,又是一道鞭子划过空中,狠狠抽在顾砚的背上。

桑晚榆满脸怒意:“姐姐,你苑中的下人意图非礼我。”

“如今赐他鞭刑都算轻的!”

迟非晚一怔,下意识看向宋径云。

他淡漠的面容刺得迟非晚心口一痛,却还是稳着声线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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