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许茗梨,双手抱在胸前,一别看热闹的模样,还不忘火上浇油。
“沈姐,我知道你心有不甘,但是开这种玩笑,你不觉得是在侮辱两个男人吗?”
沈悦秋强压着心头的怒火,冲保姆摆了摆手,“刘妈,你先去擦点药。”
说完,她冷冷地看向沙发上那对不知所谓的男女。
当年,林辛堂任性逃婚假死,她茫然的站在公路上。
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群,对沈家、林家指指点点。
而林砚舟,也是在那个时候站出来的。
他说他愿意娶她,让两家的婚约继续履行。
那个时候的沈悦秋简直是被千夫所指,婚礼当天,新郎却死在接亲的路上,那些铺天盖地的嘲讽、谩骂,足以将她死死钉在耻辱柱上。
可林砚舟不在乎,他用行动向所有人证明,“克夫扫把星” 这种污蔑之词,和沈悦秋毫无关系。
他不仅保全了林家、沈家的颜面,更如同一双有力的手,将沈悦秋从绝望的深渊中拉了出来。
“沈悦秋,你得不到我的心,就幻想得到我小叔的爱?谁不知道我小叔是雷厉风行的工作狂,心里只有事业,你这种女人,他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。”
林砚舟是港市出名的天才少年、商业奇才,林家超过一半的产业,都攥在他手里。
在林家,林砚舟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,说一不二。
沈悦秋虽然不知道林砚舟当初为什么选择娶她,但他们是夫妻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“辛堂,我有点心疼你了,居然被这样的女人纠缠了七年。我也没想到,沈姐傍男人的本事,这么厉害,居然能哄得那些男人给她买这么大的别墅。”
许茗梨一边嘴上阴阳怪气,一边暗自打量沈悦秋,心里还在暗暗比较。
怎么看,她都觉得自己比沈悦秋好看不止一星半点。
林辛堂嚣张的哼了一声,翘起二郎腿,骂了句:“贱女人!当初和你谈恋爱,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!”
沈悦秋险些就要发脾气,她深吸了一口气,不断提醒自己是长辈,不跟林辛堂计较,努力平复着情绪。
“你在国外待久了,连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刘妈都不认得了?”
“林辛堂,林家的人向来不忘本,刘妈说的句句属实。你动手打了林家的老佣人,现在,去给刘妈道歉。”
这句话让林辛堂直接笑了出来。
“你雇的演员都走了,沈悦秋,你还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?在我面前找尊严,你配吗?”
“要是保姆说的都是真的呢?”
沈悦秋目光如刀,直直地盯着林辛堂。
林辛堂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嗤笑道:“要是我小叔真瞎了眼娶了你,我马上跪在保姆面前,给她磕头赔罪!”
说着,他随意指了指远处站着的一个佣人,颐指气使地问道:“沈悦秋是不是我小叔养的金丝雀?你们这些当佣人的,怎么不把这种贱女人赶出林家?”"
沈悦秋怒吼道,那场婚礼的新娘,早就 “死” 了,怎么能算他们结过婚?
林辛堂见沈悦秋还敢顶嘴,彻底失去理智,抬手就要朝着夏夏打去。
沈悦秋见状,手背青筋暴起,“你有火冲我来,别动我女儿!”
“林辛堂,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
这时,许茗梨假惺惺地走上前,轻轻拉了一下林辛堂的手,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。
“辛堂,别为了我生气,沈姐好歹也是个有自尊心的女人,难道还真的让她跪下跟我道歉吗?”
林辛堂眼神一亮,“沈悦秋,跪下!”
“妈妈,不要跪她!”
夏夏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两条小腿在空中拼命地踢蹬着,对着林辛堂大声哭喊:“坏人!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,放开我,不许欺负我妈妈!”
林辛堂目光变得愈发凶狠,像要吃人一般。
“好,我就先收拾你这个小野种,再去收拾你那个贱人妈妈!”
沈悦秋急忙伸手制止,她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,但为了女儿,她只能咬着牙,一字一顿地说道:
“放下夏夏,我跪。”
第7章 7
这话总算让林辛堂那疯狂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,可他眼中的狠厉却丝毫未减。
他紧紧攥着夏夏,像抓住了一件致命武器,对着身旁的保镖颐指气使地命令道:
“你们两个,过去给我把她压着,让她给我老老实实地跪着!”
“妈妈!”
夏夏的双眼变得通红,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担心和着急。
“妈妈,别跪,不要为了夏夏跪他。”
沈悦秋本气得面色铁青的脸色,一面对女儿,瞬间变得无比温柔,嘴角扯出一抹安抚的笑意。
“夏夏,乖,别哭,妈妈没事。”
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。
林辛堂带来的那些保镖,一看就训练有素,她不会蠢到逞一时威风,让女儿陷入危险。
她在心底暗暗发誓,这笔账,她一定会跟林辛堂算清楚,但绝不是现在。
“夏夏,听妈妈说,一会儿去好管家伯伯,让他带你上楼。不要哭,还记得爸爸说过的话吗?永远不要对着坏人流眼泪。”
许茗梨看着这一幕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沈姐,都这时候了,你还在这演母女情深的苦情戏呢?你是不是忘了,这孩子可是你出轨后搞出来的小杂种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