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应该做的。
“我知道这不是实质性的证据,我也相信他没有出轨,他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宁穗语气温和地说:“只是,真正喜欢的人回国了,我不想让他为难,由我提离婚,对我们两个人都好。”
乔映霜和姜书禾都知道宁穗和季晏辞结婚的内情。
“穗穗。”乔映霜皱着眉开口,“你不用把自己摆在这么低的位置,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事,你和季晏辞才是领过证的夫妻,他是救过你,可说要娶你的人也是他,现在他要重新追求白月光,该由他来跟你解释,用不着你来无私奉献。”
姜书禾附和:“对呀对呀。”
宁穗无比认真地说:“我害怕要面对他出轨的那一天。”
这话没法接。
对可能引发重大危机的因素进行前瞻性的判断和评估,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布局和选择,无论是在商场上,还是在日常生活中,能做到这一点的人,都是清醒且独立的。
乔映霜理解宁穗的想法。
正因为理解,又觉得心疼。
乔映霜叹了口气:“你舍得吗?”
宁穗回答:“舍得。”
乔映霜没再问。
喜欢才会害怕。
宁穗喜欢季晏辞。
喜欢了很多年。
当年在大院,季晏辞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大哥,他最年长,性格又沉稳,担任着“小家长”职位。
而宁穗,年纪最小,在家里不受宠,爹不疼娘不爱,她的哥哥姐姐比她年长十来岁,都外出工作去了,留她一个人在家,成天受她表姐欺负。
季晏辞帮过宁穗几次。
因为小时候的几次出手相助,宁穗把一颗真心都给了季晏辞。
只可惜,落花有意流水无情。
即便阴差阳错走到一起。
也难走到最后。
话题被揭过。
乔映霜又重新给姜书禾讲了一遍她的故事。
三人开了一下午的茶话会。
傍晚又一起去附近吃汽锅鱼。
吃到一半,秦越主动给乔映霜打电话,提出要过来接她。"
难得慌不择路。
宁穗卸力地瘫软在床上,身体不停发抖。
主卧的床是不能睡了。
季晏辞抱着宁穗去浴室洗了澡,然后去了次卧。
回过神的宁穗一直想跑。
被季晏辞牢牢抱住。
“没事,没事了,穗穗,不做了,你安心睡觉。”
季晏辞低声哄着宁穗。
宁穗的声音委屈极了:“我说我不要了。”
“好,是我的错,都怪我。”季晏辞一下一下抚摸着宁穗的后背,“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结果一听这话,宁穗身体一僵,开始剧烈挣扎:“你松开我!”
行,不让问。
宁穗的脸皮薄得像纸一样。
本来醉酒之后会放开不少。
可这次发生的事显然超过了她身心的承受范围。
“好,不问了,别怕,穗穗,别乱动,乖乖的,好不好?”
季晏辞哄了宁穗好久。
后来她太困了,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季晏辞紧紧抱着宁穗入睡。
生怕她半夜里跑了。
她确实想跑。
尤其是第二天醒来,昨晚的记忆浮现在脑海,从厨房到卧室,从主动勾引到弄脏床铺,宁穗只觉眼前阵阵发黑,钻地缝都解决不了她的尴尬。
好想换个星球生活。
宁穗小心翼翼地从季晏辞怀里往外爬。
刚动一下,她就被逮住了。
季晏辞收紧双手,吻了吻宁穗的眉心。
“穗穗。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餍足,“今天留在家里休息。”
他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来哄人。
“我今天约了人。”宁穗小声说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