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小时候我经常对国公夫妇说的话。
每次他们因为丢失裴绍景的事悲伤,只要我说这句话,他们就会重新打起精神。
那会,他们抱着小小的我,说没有我,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。
而现在,国公夫妇却只是一怔,又露出那副看仇人的表情。
我扯起一个笑:“快点写断亲书吧,从此以后,你们就只有裴绍景一个儿子了。”
国公夫妇毫不犹豫,找不到印泥,就直接咬破手指按下指印。
“既然要断,就断得干净一些。”
“你不准姓裴,也不准再用我们给宝贝儿子取的名。”
“国公府没了你这样的畜生,从此才能清清白白。”
说完,他们就毫不留恋地转身出了门。
眼睛里一阵湿润,我却分不清那是刚刚的血,还是新流的泪了。
沈乔下了麻沸散,肉体没了感觉,我的意识却十分清醒。
看着自己的脊髓被喂到凤千姿的嘴里,一瞬间我竟有了血脉相连的感觉。
我感觉到刀子划开凤千姿的肚皮,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力一点点在流失。
孩子的脐带剪断那一刻,剧烈的痛楚朝我涌来。
在沈乔的惊呼声中,我看着我的血止不住地奔涌,在石台下汇成了一条河流。